俄羅斯武術, 卡德先生文章集

【露西亞的軍事藝術家】第二篇、古代俄羅斯武術-太陽神、半神與唯一真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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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開始

多神信仰與拳鬥術

斯拉夫人(Slavic peoples)信奉多神信仰,相信自己是太陽神達茲博格(Dazhbog)的後裔。太陽神的兒子亞爾(Yar)賜予斯拉夫人的太陽神經叢(solar plexus,相當於中國丹田的位置)力量,使他們能生存、對抗外族。

<<太陽神達茲博格>>(Max Presnyakov, 1998 A.D.)
(圖片來源:https://is.gd/dpTkRK)

他們發源於波蘭東南部喀爾巴阡山脈(Carpathians)的維斯瓦河上游(Vistula)。於一世紀開始向外遷徙。六世紀時,東擴的斯拉夫人,即俄羅斯、白俄羅斯、烏克蘭人的共同祖先,出現在東歐平原。此時他們過著游牧、農耕與劫掠的生活。

<<歐洲地圖>>
(圖片來源:https://is.gd/6hOibI)

古俄羅斯拳鬥術(Russian fist fight or Russian boxing)與多神信仰密不可分,斯拉夫人在祭典上進行拳鬥賽,以奉獻給雷神霹隆(Perun)。其嚴明規定:賽前禁止飲酒、不可在拳套裡安裝金屬,也不可攻擊倒地、背對或低頭的敵人。這也是俄羅斯諺語:「不可以打已經倒下的人。」的由來。

<<雷神霹隆>>(Max Presnyakov, 1998 A.D.)
(圖片來源:https://is.gd/kt653h)

拳手們平時打擊沙桶做為訓練,並表演駝舞(humpback)和斷舞(breaking)來模仿熊的動作,以得到熊的力量。其戰鬥的形式有以下幾種:(參考影片:https://is.gd/SqAhxp)

1.單挑(One-to-One)(見影片1min30s-2min40s)

通常用於訴訟案件,由雙方當事人單挑來判決訴訟。禁止在單挑中了結對手,以彰顯個人的素質。

2.牆鬥(Wall-to-Wall)(見影片3min-6min40s)

通常在謝肉節(或稱送冬節,Maslenitsa)舉行。同伴之間的手臂與身體互相勾搭,組成三到四層厚的人牆。由首席鬥士(chief fighter)帶領隊伍進行衝撞、突圍、包圍、詐逃等戰術,直到一方倒地或被擠出場外。

3.混戰(Stseplyalka-svalka)(見影片7min-9min)

蘇聯拳擊手K.V.格拉多波洛夫(K.V. Gradopolov)於1941年出版的書提到:俄羅斯有項稱之為斯千卡(Stenka na Stenku)的古老集團拳擊運動。雙方拳手們在兩側排開,比賽開始後各自挑選對手單挑,直到一方全部倒地為止(日本動畫黃金神威第26集將此拳賽做為橋段)。

半神博加特耶爾

六世紀到十世紀之間,為了與四周外族對抗,東斯拉夫人逐漸發展出自己的社會制度與武術體系。俄羅斯史詩-拜林那(Bylinas)中提到,基輔羅斯(Kievan Rus’)的弗拉基米爾大帝(Vladimir the Great, 958-1015 A.D.)身旁有一群既虔誠又忠心的武士們,稱為博加特耶爾(bogatyr),即騎士、英雄、半神(demigods)之意。有人認為博加特耶爾所練習的武術,就是現代俄羅斯武術的原形。

<<博加特耶爾>>(Victor Vasnetsov, 1898 A.D.)
(圖片來源:https://is.gd/9O1bSs)

神話中,半神博加特耶爾英勇地挑戰巨人、龍與其他神話生物。而歷史上,有位博加特耶爾名叫多布雷尼亞(Dobrynya),是弗拉基米爾大帝的舅舅兼老師。兩人於985年時,一起進行伏爾加·保加利亞(Volga Bulgaria)遠征,並在沃爾霍夫河畔(Volkhov River)立起雷神霹隆的神像。

多布雷尼亞的妻子-納斯塔斯雅·妮庫利奇娜(Nastas’ya Nikulichna),是女性博加特耶爾,稱之為波利亞尼察(Polianitsa)。正是巾幗不讓鬚眉,在戰場上多次拯救丈夫、智取敵人!

<<波利亞尼察>>
(圖片來源:https://is.gd/69i4UF)

唯一真神與異教諸神

弗拉基米爾大帝統治後期,為鞏固基輔羅斯的封建制度,開始大量搜刮、搗毀多神教諸神的神像,投入德聶伯河中(Dnieper)。他強推東正教(Orthodox Christianity)為國教,並在988年受洗,史稱羅斯受洗(Christianization of Kievan Rus’)。在宗教衝突中,支持東正教的多布雷尼亞,他的房子被多神教徒燒毀,妻子納斯塔斯雅也死於衝突之中。從此,半神博加特耶爾逐漸淡出歷史的舞台。

<<弗拉基米爾受洗>>(Viktor Vasnetsov)
(圖片來源:https://is.gd/7IRac6)

信奉唯一真神的東正教為了徹底剷除多神信仰的影響力,除了搗毀多神教神像,也一概打壓用於奉獻給多神教神明的拳鬥活動。

1274年,東正教規定:任何參與拳鬥的人,都將被開除教籍;死於拳鬥的人,在葬禮上也不會吟唱祈禱詞或讚美詩。然而,該項禁令仍無法完全阻止俄羅斯人參賽的慾望。

17世紀時,彼得大帝(Peter the Great)厲行俄羅斯現代化改革。他為了排除宗教對君權的限制,選用了數位官員及自己任命的主教成立至聖治理會議(Most Holy Synod)。他甚至鼓勵人民參加拳鬥,聲稱:「藉此展示俄羅斯人民的力量!」連自己也下場參賽!

直到1751年,聖彼得堡(Saint Petersburg)發生大規模的拳鬥事件,引起伊莉莎白女皇(Elizabeth of Russia)關注,從而下令嚴禁在莫斯科和聖彼得堡進行拳鬥。1832年,沙皇尼古拉一世(Nicholas I of Russia)更徹底禁止拳鬥,認為是:「有害的樂趣。」

後記

本篇的副標題寫作「太陽神、半神與唯一真神」,代表古俄羅斯武術與宗教信仰的發展息息相關。但是,不少半神博加特耶爾的故事,是來自於民間故事與神話。即便對應到特定的歷史人物,也很難考證他們的武術與現代俄羅斯武術有傳承關係。

將俄羅斯武術溯源到半神博加特耶爾,確實非常浪漫!但篤定源頭就是如此,就可能只是講個神話故事罷了。下一篇「面具、軍刀與鉛彈」將上演在中世紀戰場上,用汗水、淚水與血水灌溉茁壯的古俄羅斯武術。

參考資料

卡德先生的聲明

中文的俄羅斯武術相關資料不多,
卡德先生已在能力範圍內盡力從英文、俄文及其他語言資料蒐集、翻譯、篩選相對合理的內容。
即便如此,仍無法肯定內容完全無遺、無誤。
歡迎各方好友提供卡德先生更完整或可靠的資料作為參考!

大家好!我是卡德先生。自從接觸到俄羅斯武術卡多奇尼科夫系統(Kadochnikov System)之後深感著迷。認真投入練習後,不僅提升自己的武藝,還使身體更健康、更不容易受傷。現在,我寫文章、開課程,分享相關的知識讓大家知道,想了解更多訊息,歡迎聯繫我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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